一次危機就意味著一次輝煌,一次步入低谷,恰恰也是在孕育一個新的高度。當你步入低谷的時候,如果你是能人,你就會該低的時候就低到位,該做瘦身的時候就瘦到位,該做減法的減到位,置之死地而后生,這才有可能從低谷到一個新的高度。
記者:你總是表現(xiàn)得這么自信,沒有什么能打敗你嗎?
嚴介和:我最大的失敗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失敗。
記者:什么時候是你最軟弱的時候?
嚴介和:最軟弱的時候是人們對我的不了解,這也是我唯一的痛苦。我希望大家都能走近我,接觸我,我期盼人們對我有一個真正的了解,這是我最大的福音。往往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都是由誤會造成的,誤會都是因不了解而造成的。我常說要理解別人對我們的不理解,就是說企業(yè)家必須要有卓越的心理素質,要永遠地理解別人,盡最大可能。留最大限度去理解別人對我們的不理解,別人不理解我們是可以的,我們不可以不理解別人。
我更喜歡做“教父”
記者:從當年國家控股、民企參股集團的主席到現(xiàn)在先治病再收錢的咨詢公司老總,從原來的“大佬”到現(xiàn)在的所謂“教父”,這兩個身份你更喜歡哪一個?
嚴介和:當然是喜歡做教父了,大佬僅僅是總量,教父才是質量。大佬是有形的,教父往往是無形的。一個企業(yè)、一個人如果能從總量走向質量,那么他是幸福的;能從有形的財富走向無形的財富,那么他是高貴的。其實我在做大佬時也并沒有純粹為了錢而奮斗,我不是那種人。
記者:你理想中的事業(yè)是什么樣子?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是你理想中的狀態(tài)嗎?
嚴介和:是比較理想的,F(xiàn)在我一方面在北京做一個商學院幫助中小民營企業(yè)解疑答惑,讓他們少走彎路,使他們?yōu)樯鐣⻊?chuàng)造更多的財富。我是過來人,好比我多次爬過的一座山,當一個新人要爬這座山時,如果我告訴他如何走,他就會少走彎路,會走得更快,這是財富,也是社會效益。我們常說要問山多高,請問過來人,就是這個道理。另一方面,我還要在中國打造一個具有全新商業(yè)模式的華洋建設集團,華洋是未來商學院非常有價值的試驗田,這就從家族式走向了社會化,華洋不再是家族式的了,完全社會化,它是一個99.99%的股份制企業(yè),我想它會成功的。如果用5年的時間把華洋再做出來,我覺得我這一生就無愧于一個做企業(yè)的人了。國有企業(yè)、集體企業(yè)、私營企業(yè)、上市公司,包括這個地地道道的股份制企業(yè)我都嘗試過了。
記者:當初在你辭去太平洋集團主席之后,外界對太平洋的繼任者有很多猜測,有人說會傳給你的兒子,有人說會引入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,但沒有想到你最后將太平洋的頭把交椅交給夫人。
嚴介和:我不會交給兒子,因為兒子才大學畢業(yè),太小了。這么大的一個太平洋集團,不到40歲是不可能獨擋一面的。讓夫人出山,也是太平洋的一種軟著陸。因為太平洋人對我的精神寄托太大了,把我視為精神領袖,如果我交給外人,他們情感上受不了。夫人做個一兩年,等團隊形成后,太平洋就會交給團隊。這就是讓我們從擁有太平洋,經(jīng)營管理太平洋,既當?shù)之攱尩哪J剑呦驌碛刑窖,不去?jīng)營管理太平洋,只當?shù)划攱尩哪J。這樣,才能實現(xiàn)我們最初的既定目標:遨游太平洋!